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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白居易——***章赐田韩城的五兵尚书

发布时间:2017/4/5 16:38:47 作者:编辑部

***章赐田韩城的五兵尚书


本章导读:白居易的近祖就是“靠不住”吗?

关于近祖,白居易在《故巩县令白府君事状》中云:高祖讳建,北齐五兵尚书;在《襄州别驾府君事状》中又云:初,高祖赠司空,有功于北齐,诏赐庄宅各一区,在同韩城县,***今存焉(注1)。

唐李百***《北齐书》和李延寿《北史》中均有《白建传》,兹摘录于下:

白建,字彦举,太原阳邑人也。初入大丞相府骑兵曹,典执文帐,明解书计,为同局所推。天宝十年,兼中书舍人。肃宗辅政,除大丞相骑兵参***。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二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北柏谷中避贼。贼退后,敕建就彼检校,续使人诣建间领马,送定州付民养饲。建以马久不食得,瘦弱,远送恐多死损,遂违敕以便宜从事,随近散付***人。启知,敕许焉。戎乘无损,建有力焉。武平末,历特进、侍中、中书令。

建虽无他才,勤于在公。属王业始基,戎寄为重,建与唐邕俱以典执兵马致位卿相。晋阳,国之下都。每年临幸,徵诏差科,贵成州郡。本藩僚佐爰及守宰,诺承陈请,趋走无暇。诸子幼稚,俱为州郡主簿。新君选补,必先召辟。男婚女嫁,皆得胜流。当世以为荣宠之极。武平七年卒。——唐李百***《北齐书·白建传》。

白建字彦举,太原阳邑人。出入大丞相府任骑兵曹,典文帐,明解书计,为同局所推。天宝末,兼中书舍人。孝昭辅政,除大丞相府骑兵参***。河清二年,除员外散骑常侍,仍舍人。三年,突厥入境,代、忻二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白柏谷中避贼,贼退,敕建送马定州,付人养饲。建以马瘦,违敕以便宜从事。戎马无损,建有力焉。武平末,历为尚书、特进、侍中、中书令,封高昌郡公。父长命,赠开府仪同三司、都***尚书。

建虽无他才伎,勤于在公,以温柔自处。与唐邕俱以典执兵马,致位卿相。诸子幼弱,俱为州郡主簿。男女婚嫁,皆得胜流。卒,赠司空。——唐李延寿《北史·白建传》。


白居易的近祖是不是北齐五兵尚书建?建赐田韩城是不是确有其事?历来争议颇多。陈寅恪在《元白诗笺征稿·白乐天之先祖及后嗣》(注2)中否定了白建赐田韩城之说,他在书中写道:“白建卒于北齐未亡以前。其生存时期,周齐二国,东西并峙,互相竞争。建为齐朝主兵之大臣,其所赐庄宅,何得越在同州韩城即***敌国 之境内乎?”.意思就是白居易的高祖建绝无可能赐田在敌对国韩城。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白建字彦举,后周弘农郡守,邵陵县男”,于是陈寅恪就凭着想象说:“此白建既字彦举,与北齐主兵大臣之姓氏名字俱无差异,是即乐天所自承之祖先也。但其***则为北周弘农郡守,与北齐赠司空之事绝不能相容。其间必有篡改附会,自无可疑。岂乐天之先世赐田,本属于一后周姓白名某字某之弘农郡守,而其人实是乐天真正之祖宗。故其所赐庄宅能在后周境内意思就是白居易的近祖不是名叫白建的北齐之主兵大臣,而是另一位也叫白建的后周弘农郡守,因为只有后周的***员才能够赐田在后周境内的韩城。陈寅恪还批评白居易认同北齐的白建为其近祖是“远攀异国之显贵,致前代祖宗横遭李树代桃之阨耶

陈寅恪这一因想象而得出的推断影响深远,在他之后的另一位学者顾学颉在《白居易世系·家族考》也说“齐、周东西对峙,同州为北周所辖之地,齐君怎能把敌国境内的庄宅赐给白建”顾学颉断言:“近人陈寅恪对此有所质疑,其说甚是”(注3)。

追根溯源,造成如此扑朔迷离的责任,非欧阳修莫属。欧阳修在《新唐书·白居易传》中云:白居易字乐天,其先盖太原人。北齐五兵尚书建,有功于时,赐田韩城。又徙下邽。在《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改变了说法,称白建乃后周弘农郡守,两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使后人对白居易的研究陷入到五里雾中,如今的一些教授又秉持陈寅恪的想象推断,或在大学讲坛上,或在出版物里跟着人云亦云,说什么白居易的近祖白建就是靠不住“白氏《家状》自陈的近祖白建,以及自白建上推到白起的世系也是附会的”。

乍一看,陈寅恪先生的想象推断似乎有些道理,两国交兵,焉有一国在另一国赐田之道理?可是陈寅恪先生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北齐(550——577)和北周(557——581)虽然立国都不到三十年,但在这二十多年里并不是年年***兵相向。永熙三年(534) , 东、西魏***后, 两个割据的王朝都企图吞并对方, 因而不断发生战争。双方为争取有利的外援, 或与柔然、突厥等部族和亲; 或与南方***交聘往来, 但彼此在外交上却基本处于一种断绝状态。正因为如此, 当北齐于564 (北齐河清三年, 北周保定三年) 派遣使者***玉壁, 求通互市时, 晋公(宇文) 护甚***以为相持日久, 绝无使命, 一日忽来交易, 疑别有故”(《周书》卷31《韦孝宽传》),使操纵北周大权的宇文护感到惊讶和疑惑齐与北周之间的***次正式交聘是在568是年八月齐请和亲, 遣使来聘, 诏***司马陆逞、兵部尹公正报聘焉(见《周书》卷五)。和好是此次双方交聘的主要意图, 周使聘齐的使命亦在于此。同年秋九月周人来通和”(《北齐书》卷8《后主纪》) 周使报聘后, 北齐又遣侍中斯文略报聘, 是年十一月壬子周复遣开府崔彦穆、小宾部元晖使于齐”(《周书》卷5《武帝纪上》) 由上可见, 双方在谋求和好的态度上是比较积极的。魏分东西后, 为争夺北方的统一, 双方进行了长达十余年的战争齐、周立国后, 双方之间大规模的战争虽然有所减少,但对外战争依然相当频繁。北周主要用兵于南取蜀陷江陵齐则用兵于柔然、突厥、奚、契丹等部族。除了应付频繁的对外战争, 齐、周还面临着内乱的冲击。一方面农民起义此起彼伏, 另一方面***集团内部也存在着激烈的斗争。在这种形势下, 双方都需要一个较为***的内外环境,于是, 交聘通好就应运而生。568 年***575 , 前后八年中, 双方互遣使臣交聘凡18 , 与当时南北交聘情形相,这就为赐田韩城于白建***了一线希望。

时代呼唤统一,统一是北方***发展的大趋势, 谁能顺应这一发展趋势, 谁便能***终实现北方统一的霸业。事实是北齐高氏的后裔们多耽溺于***逸, 以***于朝纲堕落, 国势日蹙, 逐渐丧失对北周的优势。相形之下,周武帝宇文邕虑远谋深, 及亲政, 励精图治,“修富民之政, 务强兵之”(《周书》卷5) ,在北周的势力暂时弱于北齐时一方面利用交聘通好麻痹对方, 达到使其(北齐) 懈而不备的目的,以便乘衅而进; 另一方面则在齐、周交聘***之外, 积极利用交聘***谋取有利外援, 以牵制、打击、削弱北齐。北周在利用交聘通好麻痹北齐方面的意图相当明显, 即利用交聘通好为其伐齐做掩护。这一点可以从北周君臣之间的谋议中看出来。建德以后, 周武帝志在平齐, 将图东讨,大臣于翼谏曰:“且疆场相侵, 互有胜败, 徒损兵储, 非策之上之者。不若解边严, 减戎防, 继好息民, 敬待来者。彼必() 喜于温和, 懈而少备, 然后出其不意, 一举而山东可图”(《周书》卷30) 武帝深纳之。郧国公韦孝宽在其所上的平齐三策中亦称:“今若更存遵养, 且复相时, 臣谓宜敦崇邻好, 申其盟约安人和众, 温商惠工, 蓄锐养威, 观衅而动”(《周书》卷23) 武帝深以为然北周君臣认为通过交聘通好不仅可以麻痹北齐, 而且可以赢得发展的时机,“蓄锐养威”, 这样便可以达到乘衅而进的目的。由此可见, 北周与北齐交聘通好虽然同样是迫于形势的压力, 但北周通过交聘“蓄锐养威”进而统一北方的意图无疑是非常明确的。
北齐的文宣帝高洋在位十年(550559),北齐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国力远强于北周。北周的孝武帝宇文邕深谋远虑,在国力弱于北齐时韬光养晦,利用与北齐交好作掩护,麻痹北齐,暗地里壮大实力,为以后消灭北齐积蓄力量。在这样的情势下,从韬光养晦角度来看,推断白建赐田韩城是极有可能的。这样暂时吃一点小亏,但***终会占到***宜。

然而,这仅仅是根据北齐与北周两国的情势做出的推断,并没有事实佐证。

所幸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韩城市苏东乡西金盆村出土了唐代白公济、白敬宗父子的墓志,终于使上面的推断有了事实***(注4)。

白公济的墓志载“府君讳公济,字子捷,本太原人也,秦将武安君之苗裔。....徙居同州韩城县临汾乡紫贝居焉。.....曾祖讳鏻,皇任扬州录事参***。祖讳论,皇任坊州宜君县令  。....夫人吴兴姚氏.....大中九年.....合葬于东原去庄三里,祔先域茔也.....”。白敬宗的墓志记载:“府君讳敬宗,字子肃,其先太原晋阳人也。.....府君七代祖建,齐中书令,赠司空,有功于齐,诏赐庄宅二所,在同州韩城县临汾乡紫贝里,府君所居是也....”。出土白公济父子墓志的地方,当地人俗称“王防莽”,位置就在韩城城西区苏东乡西金盆村西北,地势西高东低,东临黄河。1986年4月上旬,村民在取土烧砖时发现四座墓穴。其中两座毁损严重,另外两座尚有部分残存,为竖穴南北向。在一处墓穴里发现了白敬宗的墓志,墓室南北2·5米,东西1·22米,高1·38米,顶部呈拱形,没发现其它随葬物品。1988年11月中旬,还是取土烧砖,在距白敬宗墓穴约10米的地方发现了白公济与姚氏夫人的合葬墓,所幸墓室保存尚好,墓室南北2·9米,东西1·3米,高1·4米,除墓志外,还出土了陶瓶、陶壶、陶罐、陶塔及铜镜、铜簪、铜钱等随葬品。

两方墓志的出土表明:***,白居易在《襄州别驾府君(季庚)事状》中的初,高祖赠司空,有功于北齐,诏赐庄宅各一区,在同州韩城县的说法得到了佐证。***,白公济与夫人姚氏合葬,“祔先茔域”,“去庄三里”,这个“先茔”一定是白建及其子孙的墓地,从而印证了白居易在《襄州别驾府君(季庚)事状》中“自司空(白建)而下都***郎中(白温)而上,皆葬于韩城”的说法。第三,北齐年间白建后裔中***少有一支已经安家韩城。如果没有白建赐田韩城,白公济父子的墓志又怎么会在韩城出土呢?

白居易的近祖白建到底有没有任过五兵尚书之职务也是人们的关注点之一。在《旧唐书·白居易传》和白居易的《襄州别驾府君事状》中虽然提到过五兵尚书白建,但在已发现的白氏族人的墓志和《北齐书》、《北史》中却没有提及五兵尚书。这能不能成为否定白建赐田韩城的理由呢?不能。笔者认为《北齐书》和《北史》虽没有五兵尚书白建的记载,但都有白建和唐邕“俱以典执兵马致位卿相”的记载,《北史》还有白建“武平末,历为尚书....”的记载。关于“五兵尚书”,汉语大辞典有如下记述:***名,三国魏置,掌管中兵、外兵、骑兵、别兵、都兵。晋以后中、外兵各分左右。南朝宋齐梁陈沿用。***隋改兵部尚书。《宋书·百***志上》记载:魏世有吏部、左民、客曹、五兵、杜支五曹尚书。.....五兵尚书领中兵、外兵二曹。昔有骑兵、别兵、都兵,故谓之五兵也。”《北齐书》卷四十有唐邕传,传曰:“齐朝因高祖作相,丞相府外兵曹、骑兵曹分掌兵马。及天保受禅,诸司监咸归尚书,唯此二曹不废,令唐邕白建主治,谓之外兵省、骑兵省。其后邕、建位望转隆,各为省主,令中书舍人分判二省事,故世称唐白”,《北史》又有白建“天宝末,兼中书舍人”的记载,综合以上所述称白建为五兵尚书并非拔高又非杜撰,白居易只不过沿用了过去的称呼而已。

显然,白居易的近祖、北齐五兵尚书白建赐田韩城之说有一千多年前白公济父子的墓志佐证,是靠得住的;欧阳修的说辞、陈寅恪的推断以及某些教授的跟进,没有事实依据,这些才是靠不住的。

其实,白建赐田韩城之说,在白居易生前就得到朝廷***的认可。大和九年(835年)十月,白居易遇疾不赴同州刺史任而以太子少傅分司东都后,又晋封为冯翊县开国侯就是非常有力的佐证。长庆元年(821年),白居易的夫人杨氏晋封为弘农县君,是以她的籍贯为封地的,这是惯例。白居易的晋封也同样如此,表明朝廷认可韩城就是白居易的籍贯(同州曾称冯翊郡,韩城隶属同州),而这种认可则是以白建赐田韩城为依据的。


1:见《白居易集》.443页。

21959年***书局上海编辑所出版。

3:见***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51版《文学评论》编辑部编《古典文学专号·文学评论丛刊》第十三辑。

41989年渭南白居易研究会编辑的《白居易研究》***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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